想到这里,秦铮微哂。
干他这一行久了,看过太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多年的夫妻感情都经不住来这里淬炼一遭,别说是他们那样没有结婚的小情侣了。
可是,这样的关系、这样的感情又有什么意思?
……
这是谢一菲第一次做核磁,扎针和换衣服时没有家属陪同确实有点不太方便,但她一个人也还能应付。
可当增强剂打进她的血管里时,她开始感觉到不太舒服,而这种不舒服成功勾起了她心底的那一丝恐惧。当她被推进空荡荡的仪器中什么也看不见的时候,她的思绪就变得不再受控制。
她猜测着坐在外面显示屏后的医生在她的身体里究竟看到了什么,是好的还是坏的?
如果结果不好,他们会不会对她这个陌生人产生些许的怜悯或同情,还是他们见过太多她这样的人,早就习以为常了?
这些年乳腺癌在年轻女性群体中的发病率越来越高,如果她不幸被诊断为恶性,那她还能活多久?她知道乳腺癌的治愈率不算低,但临床上的“治愈”就是十年而已,她还这么年轻,十年对她来说远远不够。
她知道是自己想太多,可是在这个密闭的,只有她一个人的狭小空间里,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机器运转的声音终于停了。防辐射门打开,她听到了人声,一切又在一瞬间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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