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柔已经彻底疯狂,顶着一个亮到发紫的大包,提着棍子捅正院的门——她平时打人爱用鞭子,打砸的话,鞭子不顺手。

        齐太妃身边的老嬷嬷带着七八个丫鬟婆子,都没摁住她。

        这可是主子,齐太妃虽然命她们来拦,可若是谁不小心伤了梁柔……呵呵。

        嬷嬷丫鬟们需得小心,梁柔不用,提着根棍子就朝她阿娘的亲信们脑门上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顶着个包太寂寞,所以要让其他人来陪她。

        梁桓就是这时候回来的,正好撞见她们在他院子前打成一团,压抑了一上午的怒气,如火山爆发。

        甚至没叫人,自己上前夺下了梁柔手里的棍子,劈手摔成了两截。

        梁柔看见梁桓,像看见仇人,顶着“独角”,披散着头发,恨声大骂:“都怪你,都是你娶了薛皎那个贱人,你看看她把咱们家害成什么样了,她该死,我早该杀了她,把她舌头割——”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梁柔的咒骂戛然而止。

        下仆们皆垂着头不敢吱声,恨不得自己不存在。

        梁柔不敢置信地看着梁桓,她年纪比两个哥哥小许多,又是王府唯一的嫡女,自小千娇百宠,否则不会养成这般跋扈的性子。

        自小到大,不管是父王母妃,还是两个哥哥,都让着她护着她,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事,即便要罚,最重的也不过跪祠堂,从来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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