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侍与百姓七嘴八舌地把薛皎的话复述了一遍,方春霖听完,下令:“去将后衙的牛车卸了,给牛种痘试试。”

        “大人,私杀耕牛为罪。”

        方春霖冷笑一声:“贵人们的餐桌上何曾少过牛肉,不是病死就是摔死,他们家的牛也忒体弱多病了些。”

        县吏们面面相觑,这话也敢说,他们大人终于是疯了吗?

        急匆匆的脚步声和蹄子踏地声混在一处,杂乱吵闹。

        挡住视线的百姓被拨开,长街上,走来一群牵着牛的百姓,有领着仆从的富商,有衣着破旧的农户,还有光着脚的牛倌。

        炎热的夏天,大量牲口聚集在一处气味并不好闻,但没人嫌弃。

        半个县城的百姓都染上了天花,有的人熬过来了,但死的人更多,剩下的人该怎么办呢?无处可去,也舍不下染病的亲人。

        一个半大小子牵着他家的耕牛,奋力喊道:“大人,大人我家牛生病了!您看看这是不是牛痘啊!”

        方春霖下意识走过去,却被人拦住,“大人,您不能去,万一染到您身上……”

        “让老夫看看。”一个白胡子老头越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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