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陈北檀发配到美国去!反正他最近忙着谈恋爱,工作也心不在焉。”她非常轻巧地带走了话题。

        “他恋爱了?”陈烜中没有想到长子的感情生活居然有了动静,“你知道是谁?”

        陈薇奇笑得很天真,像十七岁的模样,不谙世事地放烟雾弹,“好像是他读书时的同学,那女孩是艺术世家呢,外公是小提琴家,妈妈是舞蹈家,特别有气质。爹地,你装作不知道,也不要去问陈北檀,我也是偷偷发现的。因为他最近上班太心不在焉了,动不动就溜出去约会。”

        陈烜中心放下去又提起来。对于这位比他作风更强势冷硬的长子,他欣慰又提防,欣慰是自己的儿子有出息,当爹的当然自豪。提防则是陈北檀对他不亲,当年那件事过后,这个一向孝顺的长子就有意无意疏远了他,虽然父子面上一如从前,但人是感觉动物,能感觉出一些细腻的情绪。

        他手中的权力最终是要交给陈北檀,但他也必须敲打陈北檀,不能这样轻易地把权力放下去。

        陈北檀要夺权,就势必不会选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儿,什么艺术世家,充其量就是比较有脸面的中产家庭。可陈北檀选普通家庭的女儿,陈烜中又担心起来,这像什么话?女儿们的婚事他都很满意,长子的婚事也必须门当户对,有头有脸,为家族的版图开疆拓土,就像他当年那样。

        “爹地,您不会是想棒打鸳鸯吧。”陈薇奇打断了陈烜中的沉思,语调转低,但笑容还在。

        陈烜中温和地看着女儿,“怎么这么说。”

        “您不同意我和周霁驰,想必也不可能同意陈北檀和那位女孩。”

        “薇薇……爹地真的是为你好。你看你和少洲现在多恩爱,有什么不好的呢?姓周那孩子能给你现在的生活吗?”陈烜中沉痛地说。

        陈薇奇笑了笑,内心早已冷得没有了起伏,“那爹地至少准许大哥这两年和那女孩交往吧。大哥为这么多年为集团兢兢业业,都没有自己的生活,您也不忍心,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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