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綦廷屈起指骨,敲了下大班桌台面,示意他继续。庄少洲公事公办,开始认真详细地把各项投资的进展、风险、回报以及其中涉及政治方面的门道都汇报了一遍,最后等这位常坐峰顶观全局的人示下。
庄綦廷快五十七的年纪,面容深邃冷峻,挺拔的鼻梁一如年轻,只是岁月留下了两道威严的法令纹,却也令他更有成熟男性的魅力。
他不苟言笑的时候,就连庄少洲也要杵上三分,拿不准他想些什么。
庄綦廷:“下个月你又要去欧洲出差?”
说起这个,庄少洲就有些萎靡,淡淡地应:“嗯,半个月。”
“你现在是有家的男人,天天出差满世界飞不行。下个月的欧洲行我替你去,你留在家多陪薇薇。”
庄少洲怀疑自己听错了,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错觉,老头又发疯了?
庄少洲不上当,懒散地把手插进裤兜,虽然一直站着,姿态却松弛:“您替我去?别又是来试探我工作认不认真,爹地,我不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庄綦廷沉着气息,冷漠地扫他一眼:“站直,吊儿郎当像什么话。”
庄少洲无语地站直,“您真的替我去?”
庄綦廷:“你留在港岛是有更重要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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