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部上还残留着男人掌心的火热,像坠落一颗火种,迅速地燃烧起来,这种热度让陈薇奇惊醒,她忽然伸手,拽住庄少洲的领带。
那看起来柔弱无骨,被温热的甜杏仁精油滋润后,会散发着晶莹光泽的细手指,原来有如此野蛮的力量。
这是一双弹钢琴的手,弹钢琴,也握过他的根,现在来拽他的领带。
庄少洲被她直接拽得低下了头颅,像一头猛兽,被迫在她面前俯首。
“庄少洲你别太过分!”陈薇奇脾气来得凶,一字一顿地警告他,浑身哪里都劲劲的,可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中到底含了一丝羞赧。
庄少洲把头更低了几分,和她眼对着眼,语气温柔地说:“tanya,我只是表达我的不满。”
陈薇奇不高兴地冷笑一声,不看他那双雾霭沉沉的眼,“你有什么好不满的。”
天天晚上给他甜头,他还不满,陈薇奇想着是不是对庄少洲太好了,才让他敢变着花样欺负她。在床上让他为所欲为也就罢了,毕竟他凶一点会更舒服。
庄少洲想去抱她,被她打掉手,只好平静地收回来,低声解释:“那小洋鬼子送你的花,你肯定是接受了之后再私底下扔掉的吧,是给他留面子对吗?而我送你的花,你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扔掉。”
庄少洲滚了下喉结,嗓音压得更为低沉,“是不是,我的面子就一点都不值得被你放在心上。”
他面无表情,但身体绷得紧,以至于语气都发着涩,他这样高高在上,不会对任何人俯首的男人,在她面前低着头,问一句我也许不值得被你放在心上,好似比说“我钟意你”“我爱你”之类的情话,更触动她心底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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