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机里有一个单独的相册,用来存放童年时他们一家人出去度假的照片。

        大溪地的海比港岛的海更蓝,波拉波拉岛宛如避世的天堂,她喜欢那里,所以每年暑假父母都会带她过去度假。有一次她在浅滩边游泳,一群柠檬鲨擦着她的小腿悠悠游过,她吓得腿软,不敢动,二哥坐在沙滩边放声大笑,大哥不会笑她,但会拿手机拍下她的窘迫。

        过去很多年了,这张照片还在她手机里留着。

        陈薇奇其实很羡慕易思龄。

        在父母婚姻不幸福的家庭中长大的小孩,往往和拥有幸福家庭的小孩不一样,他们的内心会更敏感,更脆弱,也会更坚强。她不愿重演父母的悲剧,所以她执着于追寻一种绝对美好且绝对忠诚的婚姻,若是无法实现,那她会独自生活,保持漂亮,保持富有,保持健康,保持自由,保持快乐。

        在她决定答应这场联姻后,她就知道自己还是被命运玩弄了,她保护自己的方式就是在餐厅,忍着耻辱,对第一次见面的庄少洲说出的那番论调。

        她其实没有对这场婚姻抱过希望,因为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她只是像接受命运一样接受这场婚姻。

        可她不知道,一颗不被期望的子弹,敷衍射出的子弹,也能击中红心,这才叫做命运。

        陈薇奇吃着面,没有说话,庄少洲并不催促,他不想得到一个失真的答案。

        她不肯,勉强没有意思。

        “搬到这里吗?还是搬去你爸妈为我们选的那套房子。”陈薇奇夹了一块虾肉,沾上油醋汁,咬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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