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奇……”他嗓音低哑,喉结滑动着,“弄破了你到时候别怪我。”

        陈薇奇立刻收回手指,假装咳了下,脸上涌起一蓬又一蓬的热,在这狭窄密闭的空间里,呼吸都施展不开。

        “快点…宝贝。”他耐着性子催她。

        陈薇奇轻轻地哼了一声,像小狗吐气,兜住芯处的薄纱快要被石头抵进温泉中央。她也有些难耐,破罐子破摔一把扯下,那关押已久的犯人倏地跳出来,像一把威力甚猛的枪械,笔直地瞄准她的脸。

        黑暗让视线变得朦胧,其实看不太清晰,至少看不清枪械上的纹路,但大致的轮廓还是一清二楚,全部映在眼底。

        陈薇奇咬唇,把薄如蝉翼的外套胡乱套上去,第一次没戴好,歪了,滑下来,第二次才戴上去。

        真的很夸张。真的。

        陈薇奇在心里紧张地想,真的很像刚发出子弹后枪口发着烫的枪,也像粗,壮而笔直的竹杆,在掌中散发着顽强的生命力,压根就不是一点薄如蝉翼的东西能困住的,所以根本困不住,总是差一截似的,戴不到底。

        她无法接受这种不完美,像是给小朋友穿衣服一样,非要穿得规矩整齐。

        庄少洲受不了她低着头,在那认认真真戴这个,手掌一直罩着那层东西,他克制气息,全当做一场为他量身定制的修行。

        “宝贝…你在工作上是不是很严谨。”庄少洲忽然出声问,在这种不该说话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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