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穿着蓝色长袍,慵懒地坐在露台上,蔚蓝的海水在脚下温柔翻涌,一群热带鱼游过,海风拂起长裙,贴上她沙漏似的线条,红日则在她身后,那么心甘情愿地陪衬。
“太顶了!我职业生涯前三的照片!ok!化妆老师换造型!”
“快快快!要八点了!”
一群人又火急火燎地扶起陈薇奇,架着她回主卧换出阁的嫁衣,还有三个房间留给伴娘换礼服。
其实陈薇奇是很懵的,她全程像个听话乖巧的木偶娃娃被各种老师操纵,要化妆就化妆,要换衣服就换衣服,要拍照就笑。办婚礼和打乱仗真没区别,不论前期规划得有多么精准周到,真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免不了鸦飞雀乱。
耳边是各种脚步声,笑声,吵闹声,摄影老师的指挥声……直到门外传来几声特别兴奋的狗吠,然后是好几声惊呼——
“怎么就来了!!!”
“来了?我看看!”
“车队真的到了!!下来了——伴郎各个都好靓!”
“傻女!坐车来的不是伴郎!是庄家其他人,你看停在码头的游艇!”
人太多,看不见,那千金干脆站到椅子上,扶着栏杆,眺望着正停泊在酒店码头的白色豪华游艇。这是庄少洲心爱的大玩具,两个月前还在美国加州的游艇会,现在就被钞能力运到了南太平洋,装饰成浪漫的花船,甲板上铺满命名为薇奇的蓝色玫瑰,还有来自本地的提亚蕾花和鸡蛋花,象征着爱与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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