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自己第一次见陈薇奇,是五年前在陆家的晚宴。他一向不喜欢这种传统老派的晚宴,偷闲地,靠在庭院的廊间抽烟,隔着很远的距离,看见陈薇奇穿一袭华丽蓝色鱼尾长裙,被一群少爷围着,她似乎有些不耐烦,还是保持笑意,下巴扬起,很骄傲的姿态。
他当时就笑了,颇为轻慢地想着,这是哪片海里游来的人鱼,骄傲得像是要碎掉,挺装的。
不会有人相信,一个被所有人众星捧月的女孩,会带着一种破碎感,破碎是不吉利的词。她该得偿所愿,该花团锦簇,该娇贵肆意,该顺风顺水,岁岁平安。
庄少洲无法想象,一个上初中的女孩用躲在被窝里听枪声来脱敏。
“怎么不说话。”
陈薇奇不喜欢庄少洲用这种眼神看着她,这让她觉得她在被人同情,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上他的胸口,停住,笑容淡了几分:“不要同情我。如果我说这些是需要你同情,我一个字都不会开口。”
庄少洲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嘴里,咬了一下,随后含住,吮她的指尖,温热的舌头擦过她指节夹缝中那层薄薄的茧。
他吮着,那双幽深的,锐利的,像豹一样的眼睛同时盯着她,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注视。
气氛本来还有些沉重,这样一来,都尽数化为暧昧。
陈薇奇打了个哆嗦,人都软了,觉得这种含手指的动作未免太色情,何况他长得这样勾引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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