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奇惊讶地推开他,可是迟了,他从她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枪。

        对,她身上也有一把枪。

        一把意大利制造的铂莱塔m9。

        “庄少洲!”陈薇奇呼吸急促,要去夺那把枪,“你还给我。”

        庄少洲把枪牢牢控在掌中,诧异地望着陈薇奇,大脑里回放一遍三分钟之前的场景,他明白过来,“所以你刚才一直把手放在口袋,就是打算掏枪?”

        陈薇奇搞不懂庄少洲为何如此敏锐,敏锐到可怕的地步,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她为庄少洲的对手默哀,有这种对手,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事。

        她也不想在大街上玩这种危险游戏,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路人经过,看见他们把枪当玩具抢来抢去,大概会觉得他们是对疯子情侣。

        陈薇奇两手抄进风衣口袋,整个人被宽大的阔版风衣包裹着,显得越发修长,莹莹玉立。

        她不再避讳地直直望向庄少洲,眼眸沉静如水晶球,夜色中,有股易碎的坚韧。她轻声说:“嗯,你不来,我大概会拔枪。”

        若是今晚只有她孤身一人,她百分之百会拔出藏在她风衣口袋里的那把铂莱塔。陈北檀送她的这把防身用的铂莱塔,她的指尖已经扣上了板机,一触即发。

        她的安全机制不止是心理,更有生理。她害怕的不是那个要抢她手表的男人,她害怕的是她不受控制时会开枪打伤或……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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