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奇不止是头发不舒服,是全身都不舒服。她此时僵硬地坐在钢琴上,找不到能给她支撑的点,除非她把双腿盘在男人身上。
“我说不舒服,你会把我放下去吗?”
“不会。因为我也不舒服。”
他抵得更近,让她的腿根直接和他的西装裤相贴。
陈薇奇抿住唇,整条腿部线条都紧绷,蓝色的软缎拖鞋已经掉下去一只,还剩一只在脚尖摇摇欲坠,“你到底……”
“一个下午不到哄我两次,陈薇奇,你觉得我很蠢,还是心里认定我很好糊弄?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在乎,不在乎得罪我,不在乎我的感受。”庄少洲打断她,不想再听她说一些毫无意义的话,即使她的声音很动听。
“哪里有…两次?”她心口坠着什么,一连串的问题她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抓住一个很小的漏洞。
“你开始的走神是在想照片上的人。”他这才缓缓揭晓谜底,其实他早就猜到了,不说是在纵容她。
陈薇奇头皮发紧,他怎么能这么聪明,简直是到了恐怖的地步,她胡乱动了一下,身下的琴键发出声音。
她连狡辩都找不出词,只能垂眸躲避他阴云浓雾的眼。
庄少洲两指钳住她的下颌,不让她躲,灼热的气息落在她脸上,“不觉得你很没有诚意吗?是你说,我不需要对这件事有任何怀疑,你不会再和他有任何关系,你让我放心。把你们的接吻照摆在房间里,就是我未来老婆让我放心的方式吗?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我未来的老婆时时刻刻都有出轨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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