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太那边刚来信,说她半小时内就动身。等客人来了才姗姗来迟,不礼貌呢。”

        听筒里的声音很温柔,也很淡,即使是嗔怪女儿不礼貌,也没有太多起伏的情绪。

        陈薇奇笔尖一顿,“黎太?他妈咪也来?”

        “庄家很重视,除了阿洲他大哥去国外进修来不了,其他人都会过来。”

        “…可是庄少洲的爸妈不是离婚了吗?离婚也一起来?”陈薇奇不懂这是什么操作,飞速盖上钢笔,起身,“我现在动身。”

        “婚是离了,但关系没有外人猜测的那么差,孩子的婚姻大事,当然要父母一起商量才正式。”说到这里,曾文兰蹙了下眉,又岔开话题讲了些无关紧要的,最后不太情愿地提醒:“回家后别和你爸爸吵架。今天是重要的日子。”

        曾文兰语气更淡了,这种淡又有些不同,是很冷漠的。

        陈薇奇察觉出这点微妙,眼中划过黯然,随后不在意地笑了笑,“妈咪,我没这么不懂事。我也没和爹地吵架吧,就那一次。”

        对面似是叹了一息,不想扫兴,说过开车慢点就结束了通话。

        陈薇奇当然知道妈妈在叹息什么。若不是为了她的婚姻大事,曾文兰也许都不会踏入陈公馆。

        在外人眼里,曾文兰和陈煊中是一对冰释前嫌,破镜重圆的模范夫妻,鲜少有人知道,他们其实早已分居多年。除开集团的重大活动、逢年过节会合体以外,他们几乎是互不打扰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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