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洲怀疑自己听错了,女人的语气理所当然,他都能想到对面扬着下巴,舒展背脊的姿态,像一只傲娇的天鹅。

        很快,听筒里就出现哗啦啦的流水声。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十点整,语气中透出阴霾:“陈小姐,你确定还让我等四十分钟?我已经在你门口等了一个钟了。”

        “啊?”陈薇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淡粉色的樱唇因为惊讶而微微翕张,“你等了……一小时?”

        她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不是……庄、庄少洲,你变态吧?”

        哪个正常人会在别人家门口等一个小时啊!

        庄二公子什么时候被人骂过变态,跑来女人家门口吃了闭门羹已经突破白秘书的认知了。

        白秘书悄摸摸往后退了一步,听见自己老板气得都笑了声,“对,我是变态,不变态都做不出这种事。”

        庄少洲不耐地扯松领带,从西服口袋掏出烟盒,因为另一只手举着手机没空闲,只能单手顶开盒盖,推出一支烟,直接用唇衔出来,一系列动作称得上心烦意乱,偏偏又肆意倜傥。

        白秘书一个钢铁直男都不得不感叹,大老板长得确实很顶,当然,陈小姐更顶,他醒水地凑上去点烟。

        电话另一端,陈薇奇撑着盥洗池边缘,昨晚又是喝酒,又是熬夜,又是伤心,此时镜子里的那双眼睛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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