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洲眯了眯眸,目光仔细地从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嘴……依次划过,并不拆穿她眼尾晕开的一团黑色,他捧住她的脸,郑重的承诺:“陈薇奇,这种事我保证不会出现第二次,是我疏忽了。”
陈薇奇摇头,为他的体贴而柔软,于是也很体贴地回:“这不是你的问题,不需要对我保证什么。”
庄少洲笑了下,不太满意她的“体贴”,更不喜欢她对他还是保持着客气的姿态,他话锋一转,“还得多亏了周先生的声明,那段文字,很精彩也很高明。”
很淡的语气。
陈薇奇心脏一紧,当即脱口解释:“我没有想到他会主动站出来发这条声明,可能是事情越闹越大对他也有影响,你别多心……”伶牙俐齿的她也有语屈词穷的时候。
庄少洲表情耐人寻味,幽幽地看着她焦急的表情,“你看上去很着急,怎么?你好担他?”
“没有。”陈薇奇平静地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我不多心,我多什么心?tanya,”庄少洲俯身靠近她的脸,像是亲昵地要吻她,也像一头豹在嗅自己爪下的猎物,“你觉得这次是他帮了你,我会不高兴——”
陈薇奇摇了摇头,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至少,在庄少洲这里,他从未见到过这样的陈薇奇。
庄少洲心中的那根弦一时铮铮,未言的话都止住,收回逼迫的姿态,回正,居高却不凌人地目光,静默着。
陈薇奇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长发,有一根头发丝黏到了嘴里,她拨开,那根发丝划过她的舌头,诱发出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痒,和她心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如此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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