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洲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淡定否认:“没有。”
“你的嘴比你老豆车上的防弹玻璃还硬。”
“…………”
坐在副驾驶的庄少衍很难不笑出声,他们的母亲永远幽默风趣,一讽就讽一双。他出来打圆场:“妈咪,别逗阿洲了,今天是他的大日子,紧张也无可厚非。”
常年教书育人的庄少衍早已卸下了生意场上杀伐决断的一面,语气从容温和,谦逊学者模样,可仔细品味,还是会发现他身上带着庄家男人一脉相承的凛冽气势。
庄少洲用手拂去衣摆上无缘无故沾上的一根细毛,可能来自哪位堂弟养的猫啊狗,他神色和语气都从容不迫,“大哥,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黎女士的同党。你当初去嫂子家提亲,紧张到把朱阿姨喊成了妈咪,闹得对方提前把改口红包给你了,我也没笑话你。”
庄教授虚虚咳了两下,生出罕见的腼腆,“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黎雅柔赏了两个儿子一人一巴掌,“等会到了陈公馆都表现好点,尤其是你,阿衍,一帮弟弟都要你管着,千万千万不准吓哭现场的小朋友!不然不吉利!”
陈家的小辈今天都会来,有好几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一群如狼似虎的年轻男人倾巢出动,光是往那一站就会令人心头一凛。
就怕被亲家觉得他们不像是来提亲,像是来打群架!
庄少洲当甩手掌柜,悠闲地搭着腿,看笑话,黎雅柔的炮火很快就指向他:“你今天是所有目光的焦点,拍照的时候必须配合,不要当木桩子,不要假清高,否则我回来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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