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独慎冷静又绝望地想。
“放心吧。”明朗察觉出了男人身上焦虑不安的情绪,他轻声给出承诺:“我会一直在的,我保证。”
他有时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坚持,他的脾气不算好,在家里也是公认的没耐性,如果是普通朋友对他来两次冷暴力,好吧,别说两次,第一次删掉他好友时,明朗就绝不可能再和对方联系,更别谈追着人跑,还不甘心地到人家里蹲守。
但江独慎是特殊的……但明朗暂时还搞不清楚对他而言特殊在哪里。
最后,明朗挑了一个摩托车的乐高,美滋滋拎着袋子走出商店,快乐的像个孩子,江独慎跟在他后面,走出店门口前回头看了一眼展示架上的绿色跑车,抿了抿唇。
他们去了家私房菜馆吃饭,也是明朗推荐的,尽管江独慎对食物没有太大的辨识力,但也觉得这家店很好吃。
这个年轻人似乎总是知道很多新奇的事物,像个百宝箱一样,总能给他带来生机勃勃和新鲜有趣的感觉。
吃完饭,江独慎开车送明朗回家,越是接近目的地,心里的焦虑感越重。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症状之一,相处时越是轻松愉快,分别时“被抛弃”的感觉就越重。
尽管他接受过长期治疗,受过良好识别和应对情绪的技能训练,但这种油然而生难以控制的情绪还是让他煎熬痛苦。
终于还是到达了目的地,明朗下车,但没有急着关门,他撑着车门朝江独慎道别:“晚安,江哥。”
江独慎握紧方向盘,心里默念正念训练的内容,深呼吸后,镇定地侧过头,露出淡淡笑意:“晚安,下次见。”
明朗开心地应了声,正准备关门,余光却看到那双戴着黑丝手套的手正死死捏着方向盘,他顿了顿,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一般抱怨:“江哥,这次就算出差也不能不理我哦,要回我信息。”然后又约定:“之前吃饭都是你请客的,下次轮到我请客了,等你回来,我去瀚江找你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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