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pd在临床上有很多特征,但这并不是说每一个bpd患者都会具备所有这些症状,他们可能只会表现出其中的几种。”他顿了顿,看明朗一眼,带着一些暗示性地举例:“比如说,过度波动的情绪,不稳定的人际关系,害怕被抛弃,自我认知混淆,以及……”陈德鸣似乎陷入某个不愉快的回忆里,神情变得无比沉重。
“自毁倾向。”
明朗觉得有些呼吸困难,那只遍布伤痕,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浮现眼前,他被自己的想象和猜测折磨——
“那——”他艰难地出声,却有些沙哑,他停下来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下情绪,才继续问:“我能做什么?”
陈德鸣并没有立即回答,他再次用一种审慎的目光打量对方,似乎是在确认明朗的真心。
其实他也在赌,赌这个年轻人听到那些令人不安的描述后,还会选择留在这里和他继续聊下去,而不是逃离。
他似乎赌赢了,听到江独慎是个人格障碍患者,并且可能会有一连串令人不安的症状时,这个年轻男人的眼里却没有丝毫犹疑和退缩,有的只是关心和担忧。
但又似乎不止,还有另一种更深层,更微妙的东西……他说不清。
“你并不需要特别去做什么。”陈德鸣终于认可了明朗的态度,他解释:“只要像刚刚离开老江家时那样就足够了。”
“刚刚?”明朗疑惑,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在江老板家门口的言行,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陈德鸣笑了笑,提醒他:“你约他下周见面,还让他‘理理你’。”
讲真,当时他真被这句话腻歪到了,也就好在这家伙高颜值,装起可怜来还不算突兀,勉强有点反差萌,不然哪个一米九几的壮汉敢对着他撒娇“理理我”,他怕是得一大耳刀子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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