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闻景拿起一旁备好的手巾擦了擦,垂眸说道:“十多年了,我竟然还记得。”
“因为你有愧。”
他哼笑了两声:“你来找我做什么?”
既然对方直言相问,周词也不绕弯子,生硬地朝他低头一揖:“请大人重查榕城韩氏一案。”
梁闻景轻描淡写道:“这件事似乎是魏侍郎在办,他做事一向稳妥,想必出不了什么错。”
“如有私人恩怨呢?”
“不太会吧。”他笑了笑,并不上心,“只是这样?”
“只?”周词不禁咬紧牙关,“欺君罔上乃是死罪,若坐实了,他们全族都逃不了……”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嗯?”梁闻景冷然打断他的话,坐入身后的太师椅,仍旧面带笑意。
“凭这个。”
周词不卑不亢,从衣带间解下信筒,他吸了口气,努力稳住声音说道:“三十二封书信,是我父亲在最后搜集到的,你贪赃枉法、陷害忠良,当年山洪,你将朝廷的灾银中饱私囊,将储粮折合现款,却反而联合当地官吏诬告我父亲赈灾不力、扰害百姓。这上面每一个字俱是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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