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不要有人无辜受累,供给天家的东西出了差错,若那人有心谋害,我们韩家很可能落个欺君的下场……”
周词暗暗心惊,他父亲死在狱中,那时还牵扯到了一些当朝的宗族亲眷,轻则贬谪,重则获罪,这种事他比谁都清楚和后怕。
“世伯可有去打点关系?”
“自然,但熟识之人多在苏杭一带,京畿的官员……”她没有说下去,反而抬头挤出一丝笑容,“天无绝人之路,我想,只要不到最后一刻,总会有转机的,你们自己保重,我先走了。”
“三妹你去哪儿?”
小满拉住她不肯放,韩泠君却毅然拂开她,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家里还需要我,多一个人便多份支撑,不用担心。”
她浅浅一笑,头也不回地转身走远。
从榕城到京城,这一路心里不知受了多少煎熬,可韩泠君的来去匆匆也只是为了能让他俩不受牵连。
于风雪中,她从来都不是扶风弱柳。
过了夜半子时,牢房几乎静谧无声,周围潮湿阴冷,冻得人骨头里都发凉。
韩定睿紧了紧身上的薄衣,蜷缩在干草堆里,耳畔尽是老鼠叫声,吵得他睡不着。此起彼伏中,突然冒出一声尖锐刺耳的惨叫,他抬起眼皮看了眼,不由挺身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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