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目光片刻麻木,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静,一种不像是白昼黑夜转换,自然规律下带来的寂静,更像是从这个房子里,从他心底滋生蔓延的黑暗。

        桓昱没和他提过住校,诗诗说的时候,周迟那一刹那惶惑紧张,但不知为何,面对旁人急切探究的目光,他假装一早就知道,不以为意地来了句,“哦,是这事儿啊,桓昱上周和我说过了。”

        周迟盯着那扇半掩的房门,他起身走过去,敞开的门缝里飘出消毒水的味道。

        他伸手推开,里面干净整洁,床铺书桌没留一样东西,衣柜一层不染,看得出来刻意打扫过,没有留下零星半点儿住过的痕迹。

        在周迟想象中,这个场景原本是在桓昱毕业后,而现在却提前到来,整个侧卧空荡,银色的雪地反光照进来,窗户缝隙里冷风吹动,纱帘轻轻的晃,就像空了很久。

        周迟倚在门框上,沉默地抽烟,他缓缓吐出浓烟,一根接着一根,最后烟盒空空,他用力揉捏成团,咬着后槽牙,扔到客厅的垃圾桶里。

        周迟打开储物柜,从里面拿出一盒从没抽过的贵烟,他动作粗鲁,略显暴躁地撕开点了一根,不知道是抽不习惯,还是抽太多,他第一口就呛得猛咳起来。

        咳得双眼发红,泪花忽闪。

        离期末考不到十天,桓昱忙着复习,每天很晚才回宿舍,没有时间去想考试以外的事情。

        小年夜前一天,周迟去了躺巾山,回来站在楼道,忐忑地吞了吞喉结,盘算着一会儿怎么面对桓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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