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桓昱脱掉外套,去烧了壶热水,又去周迟房间找出一套干净衣服。
严维天关上出租车的门,和师傅说了声谢谢,驾着喝醉的周迟,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小区走,头顶羽毛片状的雪落下,很快就染白他的肩头。
空无一人的窄道尽头,少年alpha跑过来,从他手里接过周迟,两个清醒的人,一言不发,沉默地前后进了客厅。
桓昱把周迟抱进卧室,出来看见严维天脱了大衣,抬眼问他,“能抽烟吗?”
“去阳台。”
严维天走去阳台,把窗户推开一条小缝,望着沉黑冬夜,不知道再想什么。
桓昱从桌上烟盒抽了根,侧头点着,站在离他几步远的位置,严维天唇间溢出一声轻呵,低头掸动烟灰,桓昱看过去,报以同样不屑的目光,夜深人静,没有人说话,黑暗和敌意变本加厉,啃噬着神经。
卧室有细微声响,两人同时看过去,桓昱在烟灰缸里摁灭烟头,倒了杯温水端进去。
周迟醉得不省人事,桓昱用湿毛巾给他擦身体,手抬起放下的阴影投射在他肩颈,漂亮弧线处透着醺红,一点点淡淡的酒味,毫无防备的状态。
桓昱把毛巾丢进水盆,半蹲回床边,周迟抿动嘴唇,咬字含糊地说了句什么,他抬手,手掌覆在人额头,试了试温度,声音低哑,“哥,睡吧。”
桓昱搬了把椅子放在床头,他坐下,久久没动,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的周迟,一直守到人呼吸平稳,他才回神似地低头抬手,揉了揉僵硬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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