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事?”周迟不满,手上搓揉力道加大,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关心一下弟弟的学习不行吗?”
话音落下,周遭陷入沉默,持续了很久,桓昱才低低笑出声,他在周迟面前,似乎也很少有今晚这样情绪坦然外露的时候。
周迟打开淋浴头,水流溶解泡沫的声音中,夹杂着他的笑:“笑什么?”
“没什么。”
桓昱抬手擦掉眉骨留下来的水珠,正要接着说什么,周迟注意到他刚刚的动作,伸手擦干净他其余地方的泡沫,顺便伸手挡在他鬓角处,防止泡沫水再流下去。
很平常,似乎又不太寻常的动作,让桓昱的声音听起来很犹豫,“除了作业变多了,其他的没什么事情。”
之后周迟就没再说过话,他帮人把头发擦到半干,又嘱咐一遍让他伤口别沾水,就回房间了。
等桓昱洗完澡,一切收拾妥当,墙上时间差不多凌晨,周迟房间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的,四下静悄悄。
桓昱关上房间门,躺在床上,时不时碰一下腰上的纱布,伤口扯着疼,细密持久,他睡不着。要是以前失眠,桓昱肯定拧开台灯,拿出物理书看知识点,但今天他清晰地认知到自己的注意力不集中,至于原因也模模糊糊。
可能因为周迟,也可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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