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不懂领兵打仗的计谋,他虽为太子,大半人生却漂泊在外,没有受过皇室对皇子的栽培和训练,他也不知,曾经的怀北军一路北伐,只用了短短三年便攻下宁州。

        他面临的,到底是怎样一个可怕的男人。

        刘志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恨严炔。

        严炔不仅夺了他的女人,还占了他陈宋的天下。

        此时,怀北的大军已经将他包围,在众人高举的火把和月光中,刘志第一次以太子的身份,和严炔面对面了。

        原本已经有些绝望的刘志忽然咬牙站了起来,拔出长剑:“严炔!你可看清楚了,我是陈宋皇室太子!我刘家才是皇室正统!你严家不过是借天下乱势运道好罢了!前怀王并不姓严!你扪心自问,这天下你坐得可名正言顺?!今日我败你,我不服!你不过借着你祖父基业横行霸道,若无你祖父,你早死在这深山当中!而我有什么?我生来便全需自己筹谋,倘若我有你的家业,今日又会是另外一番境地!严炔我问你,敢不敢与我单独决一死战?!”

        刘志大喊,此刻内心的愤懑已到了极点,严炔一直冷冷地看着他,忽然笑了笑:“有何不敢?”

        严炔身边的陈晟立刻劝阻:“陛下勿应!杀鸡焉用牛刀,刘志已是强弩之末,让微臣去取他的项上人头!”

        严炔缓慢摇头,“朕说过,他的命,朕要亲自取。”

        ……

        涛声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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