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健荣在第八区的制药厂早在十年前就开始收益下滑了,这几年更甚吧?不怪健荣不对你们倾斜资源,谁会对一个收效甚微的制药厂花心思呢?可我不一样,我带来的是新药和新技术,对于健荣来说,我在这里的所有收益他们都能拿点,你说健荣是会守着你们这些员工不放呢?还是听我的招新人做新药呢?”
在众人犹疑的目光中,肖叶丞挺直身形,他的形象与当年的厂长重叠,严肃却坦荡,精明却不势利,他缓缓地为这次谈判下了决断。
“诸位都比我年长,对这世界的运转规则应该比我更清楚,无非就是有钱有势的倾轧没钱没势的,我今天愿意跟大家争论,也无非念在诸位是我父亲的旧部这层上,如果你们愿意留下,那是最好,如果不愿意,那我也不介意。”
“要吃饭还是要饿肚子,你们自己选。”
……
从制药厂返回酒店的路上,殷峻一边开车一边犹豫着开口:“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却不知道你跟第八区的制药厂还有这层关系。”
肖叶丞看向车窗外,他们行在海边公路上,不怎么费力,就能欣赏到海景——哪怕天黑,也能看到朦胧的一片深邃荒界。
“都是旧事了……”肖叶丞声音低沉,情绪并不佳。
这些年鲜少有人提及他的父亲,没想到再次听到,竟会是这样的语境。
自从父母去世后,他就彻底成了大人,拖着个比自己还需要人照顾的患者弟弟,任何情绪都得自己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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