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桌子上,还有一只黑色的小狗正枕在她的胳膊上打着呼噜,是小山的那只小狗。

        宫枝枝睡得很沉,似乎是因为过于疲惫,就连披在身上取暖的斗篷掉在了地上都没有发觉。

        岑语迟小心地将那斗篷捡起,重新披到宫枝枝的身上,然后走到床前,蹲下摸了摸小山稚嫩的脸。

        昏暗的烛光下,岑语迟能够看到在小山脸颊一侧上的一道浅浅的疤痕。

        凌渊说,这道疤是尹云络划下的。

        而自己可能再也无法亲口去问问那个人,为什么要划下这道疤痕了。

        但已经不重要了。

        岑语迟将化为玉佩的玉辇拿了出来,塞进了小山胸前的衣襟中。

        之前岑语迟和凌渊一起被困在山洞里的时候,凌渊说岑语迟是岑语迟,小山是小山。

        当时岑语迟还觉得凌渊这种想法十分不可理喻,可此时,他看着这小小的少年躺在自己面前,心中却也生出一丝特殊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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