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丈府是依托在两颗桑树之上建立的,两颗桑树相依相扶,便是扶桑,那蓬勃茂密的树冠便是十丈府的入口。十丈府之内乃是一片金色的世界,在她的中心是一片金色的汪洋,那颗金色的扶桑便在这水中扎根。其下乃是一个天然的火炉,维持着扶桑树的生长,也是维持十丈府运转的生命之源。顺着扶桑树的根部盘旋而下,乃是一个地下炼器之所,而在其最底层有三个火炉,火炉内的火日夜不息,乃是不灭之火。

        这一切皆是岑语迟当初所设,所以他对这些十分熟悉。他和王简不出意外地都被分配到了最底层,做了一个地位最低的烧火工,到现在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这半个多月,他们每日除了烧火就是烧火,可以说是不见天日,每日有人统一安排饮食,也只是能解决基本的温饱。

        “吃了半个月就这一道菜,十丈府这么穷吗?”岑语迟蹲在地上一边吃着难以下咽的饭菜,一边吐槽道。

        “你是新来的吧?”有人闻言说道:“咱们烧火工伙食就这样,习惯了就好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来这里的哪个不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的,能有口饭吃,还不用打打杀杀,已经不错了,就别挑三拣四了。赶紧吃,吃完了还得干活。”

        岑语迟叹了口气,心中默默想道:这伙食是谁定的?等有一天他重登高位,第一件事便是给烧火工加餐!

        “在下倒觉得还不错,吃惯了山珍海味,这田间野菜也滋有味。陈兄不如尝尝在下的,在下今天的这碗‘珍珠翡翠白玉汤’,实在是异常鲜美啊!”王简说着,便要将碗里的东西往岑语迟碗中倒。

        岑语迟忙躲到一边,说道:“别别别,都是一桶泔水里捞出来的,出不来两个味!”

        王简见岑语迟不愿,便笑了笑,继续吃着碗中的东西。

        岑语迟看向王简,二人相识之时,王简衣着讲究,谈吐不凡,虽和一群三教九流坐在一起,却难掩其高雅气质,岑语迟猜测王简应是位世家子弟,却没想到这样的苦竟也吃得下。

        这半个月以来凌渊从未找过自己,按理说他应该已经发现陈琛之前给他的那个并不是真正的玉辇,而他竟一直没找自己的麻烦,这只有两种解释。

        第一便是凌渊其实并没有发现这玉簪是假的,这也不完全没有可能。那日有人曾说这玉辇大家都见过,一眼就能识得其真伪,其实并不然。玉辇至强至烈,如果没有岑语迟亲自把控,其他人只要靠近便会被灼伤,根本没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最多也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罢了。而这个玉簪与玉辇在外表上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区别,凌渊当日也的确是用玉簪发挥出了玉辇的威能,可能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判断其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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