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走时,还不到70岁。哥哥在她的坟头不顾一切地大哭,眼泪滴落到脚底的尘土中。现在又是舅舅,舅舅才只有60岁啊,这该死的癌症。
沈清没有想过,自己见舅舅的最后一面竟是这样的场景。他已经病得非常厉害,全身插满管子。她甚至都不能走到他的床前,被一扇玻璃门隔在了走廊上,她抬头看到自己面前的门上写着“重症监护室”。
这是那个平时总爱大笑、爱骑摩托的一直都很生猛的舅舅吗?
这是那个过年喝醉酒给她打电话说“好想你”的舅舅吗?
此时此刻,他闭着眼睛,沈清看不清他的脸,只有旁边的监护器上还在跳动的一串绿色数字在告诉她,他还活着。
沈清将果篮递给冯媛,轻轻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问她:“什么时候的事?”
“月初我爸说肋骨疼,他自己去诊所拿了药,吃了两天没有效果,有天下班疼得直接从摩托车上摔下来,送去医院一查就是肺癌晚期。”
“医生怎么说?”
“我爸的求生意志很强,昨天在车上一直跟我说要全力救治,他是很想活下去的,可是......”
不等冯媛讲完,沈清一把上前抱住了她,“我懂你的感受,我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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