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煎熬的晚上,就像接力赛似的,老家的亲人一个个不断打来视频电话安慰和鼓励她,从两点到凌晨六点,天就快亮了,此时母亲又打来电话,说她已经买到了车票,正在别人的帮助下,准备转车去北京。

        似乎是知道自己得救了,沈清难得的闭上眼睛,睡了一个安稳觉。

        母亲的到来极大地宽慰了沈清的紧张,她有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一点但那些该死的躯体症状仍然在折磨她。母亲劝沈清暂时把工作辞掉,跟她回老家休养一段时间,等身体彻底好了再回北京上班。沈清同意了。

        经过这段时间反复生病和跑医院,沈清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她将生活与工作本末倒置了。人工作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如果连基本的生活质量都无法保证,那工作还有什么意义?

        请辞那天,王涛没有挽留。他认同沈清说的“工作只是人们迈向美好生活的一种手段。”

        “坚持下去。”王涛拍着沈清的肩膀说,“等你好了,我这儿随时欢迎。”

        收拾办公桌时,沈清同王男做了最后的告别,王男将她最喜欢的新水杯送给沈清,聊表纪念。只是没想到陈莉也会来送行,还拉着沈清的手说她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对手,并期待沈清早日回归,这样两人还可以继续较量。

        沈清笑着答应,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回来了。经此一病,她对工作、对人活着务必要出人头地的执念也淡了许多。

        由于症状并没有因辞职和母亲的到来而消失,母亲再次陪着沈清去了医院。必须承认,看病就是一个普通人最大的消费,连着打车去了几趟医院,虽然也没检查出什么这当然是好消息可是做那些项目却用掉了沈清两个月的工资。

        “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吗?可我是真的很难受,浑身无力,头晕目眩。”在另一家医院另一个医生的办公室里,沈清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口说。

        “从心电图上看,你的确有点心率过快,不过这并不是心脏的问题。”医生看了看沈清,发现她气若游丝,“有看过精神科吗?怀疑你是焦虑症之类的。”

        “焦虑症?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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