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之产后恶露不尽,短时间内不适合动手术,于是常明松主动承担起了结扎手术。

        当时他这一举动还受到了计生办以及工厂的表扬,说他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他这一爱妻的行为也让大院的女同志们纷纷夸奖,大院当时还刮起了一阵男性结扎的小风潮。

        可现在,他看着没了气息的儿子,脑袋血管突突地跳,耳朵嗡嗡作响。

        朱六婶年纪大了,慢了好几拍才跟上来,看到这情景,也是一下子红了眼眶。

        她走过去扶住哭得腰都直不起来的李兰之道:“我知道你舍不得,但孩子已经走了,就让他好好地去吧。”

        李兰之什么都听不进去,她一声声喊着孩子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把孩子喊活过来。

        朱六婶只好转过身对常明松说:“明松,你是一家之主,你可得挺住,这个家还得靠你。”

        常明松手指关节攥得发白,哽咽道:“我知道。”

        惨白的灯光在李兰之头顶飞快地旋转,眼前的东西渐渐模糊,最后她陷入了黑暗之中。

        常家。

        客厅里灯光大亮,饭桌上的饭菜早已经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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