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鱼看着裂成两瓣的瓷碗,脑子跟浆糊一样。

        她想不明白,她好好的一个爸爸,出门没两天,怎么说没就没了?

        这时的她还小,不明白人生无常。

        人们总以为来日方长,却不知来日可能并不方长,再见也不一定会见,一个转身,可能就是终身。

        漫天的晚霞和摇摆的人影在她的头顶旋转,恍惚之中,有人把她爸的遗像塞到她怀里。

        林飞鱼脑海里浮现两年前爸爸从广西把她带回家的场景。

        “飞鱼,爸爸来带你回家了。”

        “飞鱼你看,这栋楼叫广州宾馆,是你两岁那年开业的,整栋楼有二十七层。”

        “飞鱼,这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家住在三号大院十八栋二楼,记住了吗?”

        两滴眼泪滴落在相框上,仓惶和恐惧中,林飞鱼紧紧抱住怀里的照片。

        这一次她带爸爸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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