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笑不要紧,梁悉一见他笑,就觉得他心里憋着什么坏。

        如今他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任凭白知寅要耍什么花样,他们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梁悉完全没把自己当成白知寅的手下,可他现在的身份却注定他要跟白知寅打交道。

        现在最为紧要的事,便是主动找白知寅表明立场,白知寅信不信那是他的事,但他必须得当着这府中人的面做个样子。

        所以在用完早膳之后,他便紧随着白知寅进了书房。

        白知寅还是那副老样子,手里把玩着一只茶杯,似笑非笑地盯着梁悉,像是在等他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梁悉面色不变,一板一眼地说出了自己提前打好的腹稿。

        那些车轱辘话翻来覆去也就两个意思:一是表明自己并无反心,二是保证策反周小宜。

        等他说完后,他便俯身一拜,随后安静地站在案前,等着白知寅的反应。

        白知寅看了他良久,直到梁悉快要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了,他才忽而展颜一笑,而后意味深长道:“你可是我最看好的一个儿子,别让我失望。”

        梁悉:“……”

        这便宜可算让这家伙给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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