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周小宜,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周小宜在转身之际,无意中与他对上视线,心中突然颤了一下。
某个从未有过的想法突兀地冒了出来:除了他的父亲,这似乎是头一个用如此欣赏的眼光注视着他的男人。
身为一个特立独行的哥儿,他从小到大受过的非议显然要比一般人要多的多。
在他能够举起一把刀之前,那些人会说,你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哥儿,能有多大的本事?练些拳脚功夫强身健体也算不错了。
可当他终于能拿起属于父亲的那把刀时,同样的一批人却又换了一种说辞,他们说小哥儿迟早都要嫁人的,非要争这一口气作甚呢?
父亲还在世时,他尚能得到夸赞和鼓励,可当这个唯一的血亲也离他而去后,他却再也没能看到那样饱含着自豪和赏识的眼神。
如今梁悉站在一旁,用一种似曾相识的目光专注地看着他,他忽然就有些心慌。
周小宜试图摒弃这道视线专心舞刀,却始终未能做到。
梁悉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他难以忽视。
心乱了,刀法也跟着乱了,他拿着刀又舞了几下,却始终都提不起劲。
他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对梁悉说道:“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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