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他眼尾微挑,忽然说:“洛萨,还有几天我就三十了。”
他没拥有过青春,也不再有资格享受她的青春年华。
洛萨伸手按住眼眶的酸意:“是吗,几号呀?我还没问过呢。”
程殊回:“十一月八日。”
即使两人都知道没机会过了,但她不想拂去场面的温馨,入戏了般:“那快了,我给你过呀!”
他沉默片刻,说:“好。”
风吹得两人都很舒服,彼此浑身透着股懒劲,贴在一块。
程殊眉压眼,眼皮很窄,t即使放松下来也显得很冷峻,让人不是很敢靠近,于是理所当然地出了一些意外——
一个喝着热巧克力的小孩在草坪上奔跑,在路过程殊的时候仅凭一眼就吓摔了,疼得大哭。手里捧着的热巧也飞泼了出去,有一点径直落在了程殊的手臂和书上,弄脏了几页纸。
程殊盯着带有巧克力味的《飞鸟集》,挑眉,还好没泼到他姑娘头上。
但洛萨对这场意外有些懵,她坐起身,听着那小孩的解释没忍住笑了出来。她是知道塞巴斯蒂安这人气场有多强的,此刻竟然有些同情那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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