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加索尔很慢很慢地走着,脸色冷戾。
一个戴着墨镜的寸头男人提着尖刀走在走廊上,任谁看了都会心悸。
广播还在重复播放塞尔希奥的那几句话,七层以上的除了待在房里没动的,室外的游客几乎都去了六层。至于阿万索·桑多斯,塞巴斯蒂安说他在319,那就一定在。
黑暗让狭长的走廊显得没有尽头,他的脚步莫名很轻,轻到没留下一点声音,就像是一道本该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影子。
这段时间加索尔总是回想过去,那样难受的情绪似乎要把他撕碎在回忆里。
2015年,他的眼睛被无数个医生确诊无法恢复。每个人离开前都感慨,他还能维持现在的一丝视力已经是奇迹了。
程殊站在房间的阳台上,点燃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加索尔躺在病床上蒙着纱布发呆,他就默不作声地喝酒,不打扰。
再后来,程殊被魔徒召走,先行回了墨西哥。而加索尔一个人去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博卡区,去到了赛波出生的地方。
以前赛波总是很骄傲地说,她的街区曾诞生过阿根廷的球王马拉多纳。在那里,色彩明艳的小楼上到处都是他的喷绘画像。加索尔不信,直到他真正触碰到了那些蓝黄色的砖瓦。
他从墨镜里依稀看到了糖果盒球场外激情昂扬的球迷,听到了他们为博卡青年加油的吼叫。一票难求的德比里,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只是坐在了角落里静静地看着双方球迷的挑衅与示威。直到结束时,没人注意到,他忽然笑了一下。很轻微地,莫名地笑了一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s://www.guigushi5.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