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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六点,程殊就醒了。
窗外已经蒙蒙亮,光从窗帘缝隙里洒了进来,照亮了空中翻滚的灰尘。
程殊看了眼睡得昏沉的洛萨,掀被子下了床。
他赤脚踩在瓷砖上,感受着冷气,慢悠悠坐到了沙发一隅。
思忖片刻,程殊熟练地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点燃了它。房屋昏暗,程殊指间猩红明灭,宁静地盯着呼吸声均匀的洛萨。
空调还在吹冷气,但他却一身汗——他又做梦了。
也许是洛萨昨晚的怀抱太过于美好坦荡,让他又梦到了过去,让他想起了再也触摸不到的回忆。
程殊母亲是来自内蒙的中部部落,在来墨西哥之前,她按家里的习俗给程殊打了单边耳洞。独子,打了右耳。
直到后来塞尔希奥融入了这个家,这个足够博爱伟大的女人把他当成了第二个小孩,于是又给程殊补了个左耳洞。她告诫程殊,他不再是独子,要把塞尔希奥当成自己的亲生手足。
她说,牛犊是谁生的并不重要,牛犊是她的就行。所以自那时起,家里开始更加努力地谋生赚钱,因为要供养两个小孩读书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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