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过去,她貌似才把这一年发生的事说个七七八八,最后不舍地抚摸了下遗照的边角,再拭去眼角的半滴泪花,才深吸一口气,说:“我去和福智住持聊几句,?”
“我留在这。”霍邵澎目不转视地说。
“好。”
黎婉青往门口走了两步,发觉少了什么,又转过头,困惑扬声:“老公?”
霍启裕终于抬起了头,平视着龛位上的二寸遗照,说:“你先去,我也有话和岳父岳母说。”
话音落下,黎婉青第一反应不是追究他有什么话和自己父母说,而是望向了霍邵澎。
默然无声叹了半息,她还是抬步离去。
诵经声来自远处的寺堂,尽管微弱,却声声不息,不停传到耳畔,填满了两父子之间沉默的空白。
谁都没开口。
谁都没等着对方开口。
霍邵澎上了一炷香,又注视了半刻,开口前,凸起的喉结上下咽动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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