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妹妹有心,她说她的礼物,还在天上飞喔。”黎婉青抿了口酒,目光眺远,投至人声热络的某处,“你爸爸要过来了。”
“知道。”
终归是黎婉青生日。
他已有好一段日子没见到霍启裕,上一次飞欧洲前落了香港,在总公司打过一个照面,只一眼,就险些针锋相对。
霍邵澎从不会浪费时间修复这段四分五裂的父子关系,有些人哪怕血脉相连,生来没有亲人缘分,那就是没有。
至于如何走到这步的……
迄今为止,他尚不肯定,是自小霍启裕对他过分的严苛致关系本就生疏,还是在国外毕业以后进入分集团,霍礼文亲力亲为的教导,让他逐渐与父亲的理念产生分歧导致的。
从工作到生活,早些年,霍启裕以绝对的父权高位妄图插手,矛盾由无数件事堆积起来,直到压垮这段脆弱的关系,再也无法调和。
可他还是老了。
交际时,父子本应一前一后,但霍邵澎与其并行,也没有人觉得不妥。
尽管没有交流,只是敬酒时,他视野里偶尔会出现几道陌生的眼纹,还有那头精心梳理过的黑发中,也有几缕白,猝不及防地扎得眼睛微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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