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泛起波澜的眼眸微微垂下,湿润水汽凝结的水珠濡湿了睫羽。明?明?是雨,却也有点像摇摇欲坠的眼泪。

        湿漉漉的长睫遮不住眼底的情绪,他默不作声?,只是轻轻往前站了一步,挡在了被团团围住的裴不觉面前。

        那些入城的剑修容不得石碑被一个无名?之辈玷污,裴不觉留下的剑痕几乎没入整个石碑,让段音鹤的名?字成了抹不掉的符号。

        他们不觉得剑骨有资格同那些天之骄子相提并论。

        剑修的道理要用剑来谈,于是他们纷纷将手中长剑出鞘,意思很明?显,是个要切磋的架势。

        可是裴不觉收回去的剑却没有再动过。

        他流畅分明?的肩骨把一袭红衣撑的明?艳灼灼,那把又窄又薄的银剑乖顺的伏在他的腰间,剑穗上做装饰的玉石繁复多样,整个人看起来只是个误入东璃的,走马章台的少年公子。

        可这个看起来不像个剑修的青年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把任何?人放入眼底。

        他只是揽过了段音鹤的肩,笑着说了一句:“都?说东璃一剑可震九州,今日一见,皆不如我怀中。”

        然后他就?带着段音鹤,穿过重重剑影,入城。

        那些年轻人的愤怒与挑衅被他抛在身?后,如同衣摆沾染的泥尘一样不值得在意。

        天青色烟雨之中,逐渐远去的两?道身?影格外醒目,白袍翻滚,绯衣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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