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音鹤觉得自己大概是恍惚了,不然为什么那些丑陋的话语和刀剑之声都消失了?
他甚至,又听见了松明山鸟雀留下的几声清啼。
于是他艰难的分开被血污沾湿的睫羽,骤然映入眼帘的,竟然只是一只修长漂亮的手。
宽大的玄色衣摆下,露出的苍白的手腕骨感又漂亮,淡青色的筋脉撑起腕骨的纹路,掌心虽然微微摊开,但看起来却冰凉冷漠,不带一丝温度。
段音鹤怔怔的抬眼,放眼望去,整个松云山顶已经一片寂静,无数柄仙剑碎裂成片,被眼前这个从血海中走来的男人踩在脚下。
凤眼薄唇,红瞳似血,眼尾那颗红痣几乎夺人心魄。
眼前这样的景况,裴不觉其实只出了一剑。
他垂下眼,目光放肆地从上往下扫视着跪坐在血泊中的段音鹤。
瞳如银月,朱唇玉齿,此刻却满身污泥,奄奄一息,正如一只折翼的鹤。
而裴不觉很轻易就能看见,段音鹤微微敞开的领口下,那一颗在雪白肌肤上若隐若现的红痣。
于是他径直抬手,用指尖捏起段音鹤的脸,轻声叹笑,半是调侃半是挑逗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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