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在这样的静默中抬头看去,是皮革装着的一副防蓝光眼镜,复古款,虽然看得出做工精良,可半新不旧的,不是什么老物件,也想不到值钱在哪里。
“这件展品是来自刚刚归国的著名设计师文劳拉,文小姐是首次参加我们慈善晚宴,这次她捐出的拍品非常有纪念意义,是她妈妈为她定制的第一幅眼镜,文小姐割爱相赠,是想筹款捐助贫困地区被遗弃的儿童,希望他们也能感受到来自社会的爱。”
主持人娓娓道来。
台下反应不热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信任这个“故事”的人不多。在许多人看来,或许就是被主办方拉来,随手捐了个东西,虽然对她自己来说或许意义重大,可到底不值钱。
或许只有一个人听进去了,那就是坐在圆桌边缘的阮阮。
被遗弃的孩童,妈妈定制的眼镜……
她眨了眨眼睛,它现在眼波流转,谁也看不出曾经瞎过。眼底下是黑漆漆的桌布,前面是黑漆漆的西装,台上有黑漆漆的角落,可它们构成了最光鲜亮丽的金字塔。在场没有一个人,如她一般曾经搬着凳子坐在巷口,在黑暗中笑吟吟地说:“我妈说,就快要好了。”
同桌的小姑娘放学后吸溜着鼻涕蹲在旁边,跟她说,今天老师教了这个那个,体育课还去跳绳了。
“花儿红,鸟儿叫,我们一起把绳跳……”同桌拍着手给她背老师教的口诀。
阮阮一边听一边拍巴掌,小脚一翘一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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