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灌酒了吗?”阮阮也想哭了,眼圈儿都发酸。
吴玫摇头,狠狠吸了一下鼻子,才瓮声瓮气地说:“我自己去的。”
“我刚进的那个组,”她声音哑得厉害,用力清一口嗓子,“聚餐。”
语气扭扭曲曲,委屈止不住地从鼻腔里往外头冒。
“完了他们回酒店打牌,我也跟去了,组里有个灯爷,我找他,给他塞钱,想让他把我灯打得好看点。”
这事对她们小演员来说并不陌生,好不容易能挣个配角,经常要舔着脸嘻嘻哈哈地求人,她们这样的,都求不到导演制片之类的,顶多能跟“灯爷”“杆爷”拉扯拉扯。
灯爷是剧组里的黑话,指有些经验能说得上话的灯光师,这类活虽然在外人看起来不是那么起眼,可干这行的都知道,灯光等于妆发的“妈”,好的打光能给人第二张脸。
“然后呢?”阮阮大概猜到了,心里滞得慌。
“他说,他缺钱啊?”吴玫眼泪又往外头冒,忙用纸巾怼住,“那几个徒弟就把我往他房里拉,我就跑啊,就跑。”
她用纸巾狠狠按着自己的眼睛:“我不是哭这个你知道吗,阮阮,我就是觉得。”
“他们都那样了,我跑的时候吧还不敢凶,我还嬉皮笑脸地说你们几个喝不少啊。”
明明手腕被攥得通红,明明嗓子眼都在抖,明明她被人欺负了,还在笑,还在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