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苏静最近得了起夜的毛病,就是睡前不喝水,也不上厕所,夜里也会醒一次,然后就很难睡下去,有时候甚至能清醒着直到天亮,对此她有些苦恼。

        所幸有红旗陪着她。红旗年纪大了,也可能是因为天生灵敏,每次不管房间哪里有些响动它都能察觉到。它现在都不住在笼子里了,以前廖静箫怕它打扰自己睡懒觉,每晚都会把它关在笼子里,刚开始的时候还上锁,后来红旗也习惯了晚上被关起来,有时候不锁门它也不会自己跑出来。而在北京这两年,它一直窝在客厅里睡觉,廖静箫买了两个榻榻米,一个他和苏静经常坐,另一个就是红旗的床,但它有时候也会跑去沙发上睡。

        苏静睡不着的时候会在客厅坐一会儿,红旗就窝在她的怀里陪着她。她倒挺享受那段安静的时间的。

        直到有一次看见了廖静箫。

        平常的时候她起夜的时间还很规律,一般都是四五点快天亮的时候。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凌晨两点左右突然心很慌,她不知道是不是高血压又犯了,想着起来喝点水,刚打开门就看见了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人。

        她看见廖静箫靠在沙发背上,双脚架在红旗睡的那个榻榻米上,嘴里还叼着烟,那盏据说是个柳润笙买的台灯就放在他一边,亮着灯。她正想出去骂,下一秒直接僵在了原地。

        廖静箫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拿了下来直接点在了自己的胳膊上。苏静眼睛大大睁着,她看着那点火星烫在廖静箫皮肤上跟烫在自己心上一样,而那人竟然一点表情都没有,像是早已经习以为常,无关痛痒了。最终她没有走出去,只是轻轻把门又关上,回到了床上。

        她靠在床上,看着床头柜,廖志远的手机就放在那里面。她又想到去年医生的话,“躁郁症”。她闭了闭眼突然意识到,她的儿子,好像,病了。

        “妈?妈?”

        苏静打开门,廖静箫站在门外。

        “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今天一直不出来?”廖静箫有些疑惑,他往常上班去,苏静早早就做好了饭等他出来,今天起来却没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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