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漫长的路程,让夏油杰遭蓬勃怒火占据的脑袋稍微冷静下来。

        然而那把烧尽曾经黑白分明世界的大火并未消失,只是化为微弱的火苗,安静、沉默地随着心跳一胀一缩,明明该带来热度和光亮的焰火却散发著让人彷佛再也升不起希望的阴冷,仅余死灰的荒芜废墟逐渐被深沉的混沌侵染。

        十八岁的少年坐在夜间巴士上,一手护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面色沉沉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长期营养不良的女孩们早已深陷睡眠。

        在动手的时候,他就晓得自己回不了头,也下定决心要创造一个理想中的世界。

        那么,他有必须要亲自斩断的缘。

        但是他不能带这两个孩子一起去,那是属于他要独自面对的罪。

        三更半夜睡到一半醒来,发现被人在黑暗中盯着看,是什么感觉?

        「晚上好,三鸦。」

        三鸦素糸用咒力刺激额心让自己清醒,翻身坐起靠着床头,为了睡眠时不压到而堆在枕边的纯白长发像被抽扯的毛线团披在她身后,反射室内幽微的光线。

        她的目光在夏油杰衬衫上的血迹定格几秒,又落在一边一个紧攒着他裤腿的小女孩们,最后挪回他微笑着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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