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各斯忽然脱下了手套,抬手捧起了我的脸:“博士,这个问题,实在是很难回答,即便是我,也无法完全看透自己的内心。但我能感受到那种情绪在牵动着我的心,刚开始,像是由一条细细的丝线牵引着,那时还只能牵动一点微弱的情绪;渐渐变成了几根,我开始在意博士;后来,我的心已经彻底被那丝线缠绕起来,几乎已经快要没有缝隙了。”

        一时间,我有些哑口无言。

        “博士,我知道你是特殊的,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对于我们来说,你简直就像是一个来自异世界的来客,因为你给人的感觉太过陌生,因此,起初,我对你只有警惕和好奇。可或许是当我看到你为了研究矿石病而彻夜难眠时,或许是当我看到你用源石来伤害自己的身T时……我已经没法再像最初那样对你冷眼观察。”

        可是他口中所说的这些,我自己竟然都感到陌生,甚至无法确定是不是我做过的事——我知道,他所说的都是在我第二次醒来之前的那五年中发生的事。我知道我们曾经相处过,可能有好几年的光Y,可有关那段日子的一切,我的脑中依然是一片空白,找不到任何踪迹。

        只是由于在此前大战中特蕾西娅的“杰作”,让我猝不及防地知道了当初特蕾西娅的“真凶”竟然是我……尽管当时在场的几人后来都已经明白了特蕾西娅的用意,似乎也并没有对我再抱有恨意,可我自己依然觉得有些愧疚和难过。

        我知道我身上背负着难以想象的重担,那或许也是我当初b不得已才做出的抉择,可如果可以,是否还有更好的选择?只是如今再思考这些也没有意义。

        因此,我有些无力也有些心虚地垂下视线,不再与他对视。

        “博士,一个人的一生,总要做出许多决定,其中或许也难免会有很多令人自责、懊恼甚至后悔的决定,但曾经的决定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今后的一切。为了不让自己再度踏入曾经的泥潭,我们才不得不让自己不断变得更加谨慎且勇敢。博士,你说,是吗?”

        我知道,他正是在了解了一切之后,才最终做出了今天的选择。

        于是,我重新抬起了视线,端起笑容,对他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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