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谢璋已经走到了山顶。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恰好是五点四十,再过不久就是日落时分了。

        影子小人没等到回答,用脚戳了戳谢璋的脖颈。

        谢璋站在当初宋京墨演奏小提琴的地方,看向云,看向海,低声道:

        “我以为,我看到了最美好的幻觉。”

        所以他伸出了手。

        想要抓住,更想要留下。

        结果没想到,温暖的幻觉反手握住了他,那么紧,那么暖,几乎将他烤化在夜晚里。

        谢*璋的病并不是在遇到宋京墨之后才有的,而是在很久很久前就已经缠绕在他的灵魂上,如同一条禁锢着的绳索,如影随形,一天又一天地收紧。

        他抗拒任何心理医生,发病和清醒的时候很随机,他其实并不太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开车来这里。

        他只是觉得,有一种紧迫感,鞭挞着他催促着他,让他一刻都不敢停下,也不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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