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君。”他略微提高声音,“该走了。”

        许久,他才听见房间里咚的一声,有人趿拉着拖鞋走过来。

        “森先生,早。”

        太宰开了门,只开了一条缝。

        看得出来他还没穿好衣服,胡乱地披在身上,头发散乱遮住眼睛,绷带也乱糟糟的,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猫和毛线团玩得难舍难分。

        声音透着股疲惫的哑意。

        房间里微妙的潮湿气吸引了森鸥外,他微微皱眉,心想太宰这年纪还是玩太过火了,但嘴上仍旧柔和:“十分钟,收拾一下,我们该走了。”

        “……嗯。”

        门关上。

        太宰治不管不顾往后仰去,在摔倒的前一刻迎来了一小团触手。它又变成了小小一只,用尽全力才能顶住太宰往下落的重量,难熬地叽咕乱叫。

        “咕!咕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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