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切,麻烦帮我拿一瓶蛋黄酱。”

        她对待吐司极其耐心,把各种酱料一点点抹在面上,再切成几个长条。她听见大门合上的声音。他有工作,这让她很意外,坎贝尔先生曾告诫过她“绅士从不工作”。

        蛋黄酱盛在一个小碟中,出现在她手边,她尝了一点,觉得还需要一份炸薯条。于是早餐结束后,她带上钱包,从后门溜了出去。

        沃尔布加第一次醒来时,正巧是她和雷古勒斯从摄政街回来的那一晚。布莱克夫人在她进门那刻爆发出一声尖叫,把她吓得躲在门外不敢进来。她撕心裂肺地说了很多,说雷古勒斯就是等她死了才娶凯瑟琳进门,要是她还活着,绝对不会允许坎贝尔这样的身份嫁进布莱克家。

        雷古勒斯盖上一块刺绣华美的方布,方才安抚下母亲。尖叫消失后,他抖了抖,感到一块齿轮在体内卡壳。凯瑟琳从门后探出头,她显然一头雾水。

        “……因为我是法国人吗?”

        “我也不知道,”他打心底觉得这个猜测比真相好上不少,“但我很抱歉,这事与你无关。”

        她走进来,确认那块布下,沃尔布加夫人又睡着后,才合上门。

        “可以后我每次进门都会经过这里。”

        雷古勒斯立刻想到了西里斯。他的哥哥曾经也是这样,每次回家,都不可避免地被一楼的画像们一一评说,或破口大骂。

        “以后你可以从另一个入口进来,那里同样受魔法保护,不会路过这里。”

        他将她领到一扇窄门前。这扇门藏在地下室入口旁,联通着外界一条隐蔽的小巷。他把钥匙和口令交给她,没告诉她这曾经是西里斯的专用出入口。此后凯瑟琳就爱上了这扇窄门。冒险的起点总是这样一扇无人知晓的窄门,谁也不知道在门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但无论是什么,那都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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