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不忘这忠贞的爱吗?
她记得和西里斯的告别,那是他们第一次坦诚相告。在黄昏更轻柔的风中,她带着关于自由的痴心妄想,独自走过了那望不到头的甬道,双脚踏入走廊的那一瞬,所有梦都醒了。
入冬后的霍格沃茨是摇篮,又是囚笼。她拍了拍窗子,冰得惊人,只得叹了口气。倒不如说所有高纬地区都是这样,一旦进入冬令时,天风海涛、晨风夕月……所有充满激情的事物都随着夏天一去不返,留给她的只有冬天。
她根本没想明白,为什么布莱克家会从茫茫人海中选中她?她只是一介平庸之辈,根本无法为一个“古老又骄傲”的家族带来他们想要的东西。虽然她也搞不清楚他们到底想要什么,但总之不是她。
而雷古勒斯·布莱克这人,通常被她划入不要招惹的禁区。她对把到这种男巫底气不足,又对自己能否平安抽身忐忑不安,因而,她从未把多余的目光放在他身上,连带着那群常聚在一起的巫师们——集会,她讨厌集会,兄弟会般的存在,互相勾结,又同而不和。
那时那刻,年轻的凯瑟琳单单以为自己只是讨厌婚姻,和一个几乎陌生的丈夫。但二十岁时,在和他真正相处了后,她才找出了那个藏在最深深处的缘故。那是个她在雷古勒斯身上找不到,却在西里斯身上找到了的东西——侵略性。
当然,时间又会证明她的浅薄和对流淌着这个家族血脉的人危险的误解。
她和西里斯那番寡妇的论调,绝非突发奇想,灵感其实来自艾希礼上次听来的一个消息。
“你还记得赞比尼夫人么,凯瑟琳?”
“永生难忘,”她一度是凯瑟琳的偶像和启发者,“她是我见过最动人的非裔女性。”
“她的第二任丈夫死于失败的炼金实验,”艾希礼摊开报纸,大声读出报道中的原句,“‘赞比尼夫人在美妙的二十岁再次成为寡妇,她坐拥自由、美貌和两任丈夫数不清的遗产,如今的她,比任何一位公主小姐都炙手可热。’”
“想起来做个寡妇也很好,”凯瑟琳停笔,托着下巴,突然有了这个想法,“什么都有过了,什么都回来了。再没人逼你结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