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笼了深蓝色的天,在初升的朝阳下渐渐转白,载满货物的板车一辆辆进了光州城,连带吆喝声。

        钧天阁门前的石狮子口里衔着的石珠,毫无征兆地裂成两半,一左一右坍塌下来。

        凌无非扶着发麻的膝盖,拉开房门,踉跄跨过门槛,却听见一声咳嗽,扭头望去,竟看见秦秋寒坐在门外长廊一侧的椅子上,静静望着他。

        “师父?”凌无非愕然睁大双眼,下意识抬眼望了望檐外还未完全亮起来的天色,心头涌起猜测,“您是……几时来的?该不会……”

        “你腿怎么了?”秦秋寒目光下移,落在他膝间,关切问道。

        “没什么。”凌无非摇了摇头,眼神似有躲闪。

        “过来坐吧。”

        凌无非顺从地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下,略显拘谨地并起双腿,一双手却像无处安放似的,揉了揉膝盖,在椅子上搭了一会儿,又放回了腿上。

        “说说吧,几时闹成这样的?”

        “我……”凌无非心虚地低下头,“就是,失忆那几个月……办了几件糊涂事。”

        “外面的谣言,不是真的吧。”

        “不是!”凌无非连忙摇头,着急解释道,“我做不出那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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